2024年05月04日

劳动一家亲

□华昌萍

布谷声声叫,农家耕种忙。五一,我们姐妹相约,一起带着孩子们回到了那片我们生长的土地,和爸妈一起过劳动节。

还未到家,远远就看到妈妈笑盈盈地迎上来了。“都来了,太好了,太好了!正好竹林边那块地的四季豆要搭架子了……”

妈妈是总指挥,我们都是她的兵,一切听从她的安排。来到屋后的竹林边,老爸挥动篾刀,砍下一根粗壮的竹子,熟练地剃掉竹枝和竹叶。在一阵有节奏的“嚓嚓”声后,竹子被剖成四半,又截成大约两米长的一段。地里细长的四季豆藤在风中摇曳,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,好给它搭一个可以不断往上爬的架子,它们要比赛谁长得快,结的果实多。“外公,给您竹片。”爸爸接过孙辈们递过来的竹片,在每一棵豆苗周围,看准位置,用三根竹片为一组搭成一个三角形的架子。一举一动中,爸爸如同指挥家一般投入。妈妈在一旁忙着用细布条将三根竹竿拴在一起固定好,她的双手灵巧地绑着绳子,仿佛在编织一幅田园画。我们姐妹两人一组合作,插竹竿,绑布条。孩子们也跃跃欲试,学着大人的样子做,虽然略显笨拙,但那份认真和专注却让人心生欢喜。不禁想起“童孙未解供耕织,也傍桑阴学种瓜。”

四季豆的架子搭好了,我们又来到了韭菜地边。只见韭菜行间、菜地周围长着许多肥嫩的苦麻菜,绿叶间偶尔有一朵金黄的花朵开得正美。这可是我最爱吃的野菜了,妈妈最懂我,菜地里的苦麻菜都给我留着。几场春雨后,韭菜嫩绿的叶片绿得发亮,惹人喜爱。“妈妈,这里有好多萢儿。”孩子们一边惊呼,一边仔细在田埂上找茅针草的嫩芽抽出来,剥开吃白色的草花,到斜坡上摘黄萢儿和乌萢儿吃。孩子们的欢笑声引来了喳喳叫的小鸟,为田野增添了生机与活力。

白瓜地边,我们提来一桶桶水小心翼翼地为瓜藤浇水。清凉的水珠顺着瓜叶滑落,滋润着这片土地,我们仿佛能听到白瓜在咕咚咕咚地痛快喝水声。那横躺在地膜上的鲜嫩白瓜在阳光下正用力生长。妈妈说,这几天白瓜结得好,前几天才送了一些给隔壁的堂姐、堂哥家,今天又长那么大了,正好我们一家摘几个回家吃,自己种的,甜得很。此时,汗水浸湿了我们的衣衫,微风徐来,又吹走了我们的疲惫。

傍晚时分,我们采摘了一篮子新鲜的蔬菜,姐妹们洗菜,妈妈做饭,爸爸悠然地用烟斗抽着他的叶子烟,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着玩耍。不一会儿,桌上摆满了妈妈制作的农家菜:素煮白瓜汤,辣椒炝炒苦麻菜,油而不腻的农家腊肉的香味飘满院子。

一家人围坐在梨树下,一边品尝美味,一边聊天,欢声笑语回荡在小院。爸妈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,他们的眼神里流淌着满足和幸福。梨树上的爱心状叶子,在晚风中唱着动人的亲情乐章。

我们相约,每年都要一起过一个特别的五一劳动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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