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杨秀武

一片片换季的小叶子

似乎是空中的雪

在云层里散步

雪走到我的头上

我像一个秃顶的老头

秃叶红豆像我撑开的一把伞

我在伞下看若即若离的远山

干净盖着的恋想

有丝绸之黑的光芒

像飘逸的长发

黑，是不是在注视我？

这耀眼的黑，信念的黑，无畏的黑

如果在某个幽暗的底部

装一台造雪机

就不担心黑的融化了

荡秋千

山妹坐在小洋楼的秋千上

鞋是白的，风衣是白的

围巾是白的，手套是白的

像一只白天鹅飞着

她的身影在无限地扩大

让这个世界是如此轻快、干净

她看着，笑着，流连于

如此独霸的这一份静美，与

温暖的关照

山的皱裙也是白色的

铺天盖地的柔美，以及

缩小与扩大的

时间与空间的微茫之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