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楚天都市报极目新闻记者 陈凌燕 发自杭州
采访亚运会的记者,都拥有一张专属记者证。有这张证,就能够进入赛场。
听上去很妙,是不是?尤其是摄影记者们,还能经常拥有位置上佳的专属拍摄区,除了场内工作人员,他们很可能就是距离选手最近的人了。
以今天的网球比赛为例,我和其他文字记者只能在楼上的观众区看台里观赛,我们的摄影记者邹斌,他的机位就紧贴着比赛区域。比赛过程中,郑钦文脸上的每一滴汗,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比赛开始前,在离我不远的观众席里,有几位善于观察的大姐就聊上了,她们说:“那些拍照片的位置太好了吧?他们真幸福哦,能离运动员那么近!”
比赛结束后,我本想把“艳羡”的话跟摄影记者原样回放一下,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贴着好大一片伤湿骨疼膏。
看我盯着他的膏药,他随即进行了一番“展示”:胳膊上、小腿上各有两块。然后他背过身把衣服掀起5厘米,腰上还有一排。
我认真看了一下邹斌的随身行头,他告诉我,用行话讲他这一组设备叫“大三元+400+机身2”。我这样的外行人听不懂,只是一眼盯上其中最打眼的那个400,用我们外行的叫法就是“大炮筒”,那个长得很像XXXL码天文望远镜的巨大镜头。
趁等车的工夫,我想试着拎一下“大炮筒”,根本拎不动。他说,这些器材合起来,五十来斤是有的。真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做到每天背着这么一大堆设备,在各个场馆之间来回往返跑。
回到新闻中心,我翻看摄影记者们拍回来的照片,一张一张,那么精彩动人。多少值得记住的时刻和场景,经他们定格,最终被留存下来。至于,他们周身上下贴了多少膏药、在奔波时承受了多少疼痛,他们很少说起,也很少有人知道。